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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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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

羽衣狐生出來的“安倍晴明”是個殘次品, 待了不到五分鐘肉|體就崩毀了,接著順理成章地被巨大的佛像團吧成球扔給鬼燈,順帶一提那只母狐貍也是這麽個操作。通通扔到地獄裏面當苦工。

“哎呀哎呀真可惜, 被逃掉了好多,那個鬼帶來的人也太少了, 額——”把手搭在眼簾上作眺望狀的波旬, 看見鬼燈一個冷徹心扉的眼神掃到這邊來,不禁息聲。

“哇塞, 這個眼神, 這個氣勢, 我好怕怕哦。”波旬回過神來拍拍小心臟。

夜鬥抱胸閑閑地說:“別惹他,他是日本地獄裏的實權二把手,據說一把手其實也在聽他的話。”他繼續擡頭觀察仍舊佇立在那邊的三尊佛像, 在祂收拾了羽衣狐之後,佛的象征越來越明顯了。

夜鬥心下一沈,時間或許來不及了, “他們進去多久了,怎麽還沒有解決掉。”

“哼哼哼, 正合我意。”波旬舔了下嘴唇, 眼中閃過猩紅色的光,“將成未成的佛果最美味了。”

……

綾辻行人的異能力another, 實現的效果是意外死亡,限制多, 而且還是瞬時發作的因果律型能力, 並不能用緩慢的效應來威懾敵人。

現在看來,他有必要去墻後面一趟。綾辻行人堪稱零度的眼神掃過被丟在城墻外的果戈裏。

“退,清光和安定, 你們怎麽還沒有歸隊?”城墻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,那是一只渾身雪白透著聖潔意味的猛獸。

仿佛來自雪原的神明,威嚴肅穆,充滿了氣勢。

和雪白的巨大猛獸相比,顯得分外嬌小的少女騎在雪獸的背上,一人一獸緩緩走來。

居高臨下的眼神傲慢淡然地註視所有人。

通過眼瞳形狀對比,那只白色的獸是大殿官。能夠禦使它的,自然只有安樂樂。

傲慢自負?不,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,她不會親自過來。

“啊,是安君。抱歉,因為這位客人……”退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同樣存在感十足的綾辻行人。

“城墻之後沒有客人,城墻修覆好後,和我一起回去。”她的眼神輕輕掠過不該在這裏的綾辻行人以及被丟出去的果戈裏,擡手,坍塌的城墻重新修建起。

綾辻行人冰冷的眼神緊盯著她,如坐針氈。

灰青色的城磚一塊塊壘起,一點點遮住他投向她的目光,然而直到城墻修覆完畢,她仍舊覺得那穿透性的目光透過厚實堅固的城墻註視著自己。

被拋下的綾辻行人敲了敲堅固的城墻,沈悶的聲音響起,仿佛下一秒便要破墻而出。

不多時,聲音停息下來。

“……真可怕。”她輕聲呢喃,顫抖害怕的聲線只有大殿官能夠聽見。

城墻十分堅固厚實,迷宮有部分區域被鵺池裏的怨氣腐蝕破壞掉,作為最靠近迷宮核心的衛士。安樂樂三號只能決定修築城墻,保衛核心。

而原本並不屬於迷宮一部分的刀劍付喪神,則是被正式邀請來,協助守衛迷宮。執行任務的過程中,他們的身份便可以被同化,正式被心象世界接受後,或許還能得到通往外界的機會。

綾辻行人踩了踩被綁起來的果戈裏,“聽好了,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。”

果戈裏仿佛被踩到的不是小腿而是笑穴,一直笑個不停。如果將他口中的破布拿出來,應該就能聽見他響徹雲霄的大笑。

綾辻行人皺眉像是看見了討人厭的垃圾,“可惜這裏沒有更多的工具,不然拷問嫌疑犯也是我的樂趣之一。”

果戈裏一個背躍,仿佛鯉魚打挺想要甩下綾辻行人。綾辻行人跳著躲過,接著一腳重重踏在他的背上。

“第二個問題,你到這裏來做什麽。”冰冷清亮的聲音,連冷血的蛇都會為這股寒氣而顫抖。

被塞住嘴的果戈裏終於吐出嘴巴裏的破布,回答綾辻的是他肆意地大笑,“嘻嘻嘻,哈哈哈。”

綾辻行人只能冷著臉好好教育一下小醜怎麽學會說人話。

果戈裏摸了摸自己腫了的半張臉,垂頭喪氣地說:“我就是想鉆進春和老師的腦子裏看看《偉大之城》的後面部分,老師已經半年沒有更新了QAQ”

不得不說,面相精致果戈裏哭起來還挺好看的,哪怕是誇張的妝容也掩蓋不了這一點,不如說反倒是突出了他燦爛耀眼的那一部分。

綾辻行人嫌棄地扔掉半截小辮子,果戈裏撿起他逝去的辮子哭唧唧。

綾辻行人擡頭看三丈高的城墻,人幾乎翻不過去,“剛才你是怎麽翻過去的。”他撇過臉冷然地望著他。

果戈裏很快打起精神,或者說是有點瘋瘋癲癲的?“因為小醜有一件神奇的鬥篷。”他撿起已經破破爛爛的,依稀能看見亮片的小鬥篷。

“我剛跨上城墻,就有人嗖的一下,扔過來一把刀,墻都塌了。”果戈裏手舞足蹈地給綾辻行人演示那把刀有多鋒利。

原來墻是這麽塌的嗎?難怪看方向是從裏面往外倒的。綾辻行人又捏了一下口袋裏的小光球,權當做是在緩解壓力。

“沒有我的鬥篷,我就跨不過去了,那麽——”果戈裏猛地擡起頭,露出一張神經質的笑臉,“把你的外套給我吧。”作勢便要撲過去。

綾辻行人神色淡淡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
光球憤怒地沖出去,砸在果戈裏的下巴上,哐哐哐連砸了好幾下。果戈裏,危。

……

趕往核心的安樂樂三號重新加固了壁壘程序,確保沒有任何縫隙,以及在她的守護下不會有任何人靠近月聖杯——至少是現在。被設計成莫比烏斯環的迷宮,不論朝那個方向走都會走到終點。

被藏起來的寶藏註定會被找到,她所能做的便是不要讓強盜得手。

月聖杯被散發著微光的靈魂碎片簇擁著。

“碎片……好像少了點。”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憂傷,和方才冷漠傲岸的表情相差甚遠,“我快要死了嗎?”更像一個摘下劣拙面具後,茫然無措的孩子。

“安殿無需心焦,將一切看做輪回運轉不可避免的命運即可。”眼底沈著新月的平安京老刀,輕聲安撫道,“我等也會陪伴您直到那命運降臨。”

“啊…輪轉不休的命運。”她蜷縮在白色的大殿官的腹部,被它小心地圈住,作為本體的一個側面,她的命運是達成自己的使命後消失。

閃著微光的靈魂碎片倒映在她失神的眼底,是那麽的縹緲,那麽美麗。

……

“哼~哼哼~”波旬哼著不成曲調的調子走在一片花海中,她要找的人住在花海中央的白色象牙塔裏,“真是漂亮的景色啊,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掉——”波旬隨手摘下一朵雛菊,隨意地撚著花莖,路過下一個路口時,又隨手丟棄了。

“打擾啦——我去,你什麽時候來的!”波旬滿臉笑容推開純白色的門,便看見那個心底陰郁黑暗的太宰治蹲在她要找的孩子身邊,笑嘻嘻地把一塊純黑色的拼圖遞給她。

抱著兔子玩偶的白蟬子察覺到房間裏又來了新人,她接過拼圖,好奇地回頭看,眼中浸潤了整個春天的溫暖與信任。

“你好?”

誘|拐計劃出師不利,第六天魔王,深受打擊。不過她很快又打起精神來,靠在門上斜眼睥睨不按套路出牌的太宰治。

“你怎麽會來這裏,這裏是過去,想要阻止佛子只能去現在。”

這裏只有波旬是對佛最為了解的人。

“嗯嗯嗯,我確實一開始將落在【現在】,然後就不知不覺走到這裏來了。”太宰治撐著臉,笑意盈盈地給白蟬子繼續遞拼圖。

波旬冷笑了一聲,表示他騙鬼呢。

白蟬子不理解他們在說些什麽,於是繼續拼她的圖,對比了一番後,發現對不上,她把手上的拼圖放下了。

“哇哦,純黑地獄,這裏有多少塊?你果然也很怪誒。”波旬剛剛沒有註意,仔細一看白蟬子在拼的是網上很火的純黑地獄,所有拼圖都是黑色的。而且更過分的是,她在拼的整體是一個環狀圖形。

她只剩下幾百片沒有拼上了。

波旬蹲下來,親親熱熱地問白蟬子她拼了多少塊。

“拼圖數量?我沒有數過,我只是在拼圖。”白蟬子坐在白色的地毯上,用那種溫暖的眼神認真地註視著波旬,好像她問的問題是需要特別重視地對待。

“唔。”波旬捂住心臟,“什麽鬼,我怎麽會有一種被打動的感覺。”

白蟬子疑惑地歪頭,剛剛太宰治也是這個反應。

“雖然未長成,但不愧是佛子。”波旬轉過臉惡狠狠地說自己不會屈服的。

太宰治噗嗤一聲笑出來,“哦呀哦呀,這種垂死掙紮的樣子真難看啊。”

“你以為我是誰,我可是毀佛無數的第六天魔王。”套著軟妹殼子的波旬橫眉冷豎,堅持自我,“區區佛子,怎麽可能蠱|惑得了我。別想了,我是絕對不可能入佛的。”

太宰治唇角微笑,眼中的空洞不加掩飾,他歪頭,“你果然騙了我們,【過去】才是關鍵。”

“不是,那是因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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